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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凌晨，外面的天色将亮未亮，秦野就已经起床了，他处理好个人卫生，吃了几块三明治喝了一杯黑咖，就去了别墅顶层的控制室。

当秦野按下某个黑色按钮的时候，楚辞所在的那间卧室里面的温度陡然降低了。犹在睡梦中的少年，抓紧了身上的棉被，将自己裹成了一团。

这是第一项训练，说难不难，说简单也不简单，说简单是因为这并非高强度的体能训练，说难是因为，组织里有很大一部分人没能通过这项训练，大部分的人被低温麻痹了全身的感觉器官，大脑直接陷入了更深层次的睡眠，如果不去医院的话，大概率会长眠不醒。

没一会儿，威廉过来了，他推开门走了进来，站在秦野的身旁看着眼前的监控画面，看到画面中的少年皱起眉头的时候，他嘴里发出了啧啧的声音，还摇了摇头，那意思仿佛是在说，少年醒不过来了。

秦野皱了皱眉，只说了句“你接着看下去”就再也没有吭声了。

他的视线紧紧地锁定屏幕上的少年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威廉在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，脸上的表情有多么的震惊和诧异。

“喂，你以前不是挺看不上这小子的吗？怎么今天反而对他的期待还挺高的？”

秦野没搭理他的话，做了个噤声的动作：“你看。”

房间里，原本应该已经被冷气和低温麻痹了的少年，此刻却忽然睁开了双眼，他四下看了一眼，迅速的穿上衣服离开了房间。

原本抱着看好戏心态的威廉，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，突然就握紧了拳头，然后笑了起来：“我就说嘛，到底是楚亦笙的儿子，能差到哪里去呢。”

秦野凉凉的扫了他一眼：“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
之前威廉还在私底下说那么厉害的楚亦笙，生了个怕事的怂蛋儿子出来，一世英名尽毁。

威廉摸了摸鼻子，随即笑道：“看来咱俩在看人这一方面，还是得多练练，你说是不？”

是得多练练，他把少年想的太弱了，到底是楚亦笙的种。

秦野下楼了之后，就看到少年顶着一头鸡窝头，眼神茫然的站在客厅中间，一见他下来，就立刻小跑过来。

“房间里的制冷系统好像坏了，我感觉好冷……”

楚辞话说到一半儿，撞上威廉那双笑眯眯的眼睛，陡然就停住了。

半晌，他问：“你说的训练是不是已经开始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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